唐璜?
此言一出我才看清,眼前之人不是谢璐,是雪柔。一阵风过,她又浑身赤裸地趴伏在一片莲叶上,乳肉被压进叶上的褶皱。像搁浅的人鱼,一如初见时的一顾。她说,她想起高中时恋慕的少年,一手好字能诗能文,放在今天,似乎怎么看都有点迂腐,这个人,这样的爱好。
那何妨呢?能被喜欢就意味着不过时。我边答,试图靠近她,她翻身一躲,底下变成一片漫流的金沙,涡旋下陷。她骂我是男人中的娼妓,故作深情,在无数女人间骗取青睐,以此显得像个男人。可你不行,因为不像才想装得像。这才是事实。
是她对我毫不怜惜,她把我当成玩具。我想爱她,可玩具不该有心,这样会把一切搞砸。空留我在原地无能吼叫,雪柔已借沙势游回海里。空中阴云遍布,只在日光边缘破开一道微明的裂口,叹息般轻薄的浮光从中透出,那里有个温柔的人也在我辩护。温柔得让人心碎,连我自己都说不出如此偏袒的话,一生只做一件事、只爱一个人的时代早已过去了。
是吗?谢璐打着纸伞从狂风暴雨的海上走来。她问我,在你看来,区别一段纯粹的肉体关系和精神出轨,最关键的标志在哪?这是我曾问过她的话,那她闪烁其词地答,既没有纯粹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