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打转。她又对我笑,眼中映出水晶吊灯的流光,泛黄的冰花,结缀遍野。
——你愿意陪我在这醉生梦死吗?那片琉璃般的冰花之海里,人问道。回顾时,五色花瓣散漫成霞。荧光色的蝴蝶飞掠唇上,流过手边。
她吻了我,嘴唇,蜻蜓点水地一沾,轻捷得像是错觉。在我来得及反应以前,她已如蝴蝶般翩跹飞去。步伐凌乱,像在做跳格子的游戏,鞋后垂下的流苏随步伐摇晃不止。我的心情也像穗丝飘散,总想随风寻向她所在之处。
后半的宴席,我喝了更多的酒。暗自猜想她的信笺与眉印,是清雅如衣裙的抹茶色,抑或秾艳如唇红。演算结果却是一团浸湿浊酒的败墨,附在酱瓮上的草纸,什么也想不出。突然,鼓声般擂捶不止的笑谑戛然而止,他们决定奔赴下一场。她笑着搡开身边的地中海,站起身。他们问我是否同去下一场。我被丢在审讯室般刺眼的白炽灯光下,再无法装醉,答案是既不愿跟着人群闹腾,也不愿太早回家,独自一人的家,但无人可说。最后还是婉言回绝了他们的邀请,喝下最后一杯。酒的味道似变薄了。
近十人同乘的电梯里,她解救了我。狭促的空间似被施了噤声咒,我与她同被挤到最里。她暗里轻碰我的小指,似无意触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