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喉间沙哑,面色苍白,原本清俊正直的身子此时弓起,微微颤抖,双眼发红,口中不断地咳嗽着,嘴角溢出鲜红血丝来。
慢慢地,他笑了起来,无声地笑,笑意越来越大,墨黑的眼里满是痛楚,苍白的脸色如箔纸一般脆弱,眼里的水光也越来越重。
到底只是一个未到弱冠之年的少年,他总是看不开,觉得不甘心。
崔爻惨淡地想着。
自己总是这样,幼时留不住母亲的目光,他不聪敏,不干净,亦说不好话,母亲失望,待他不好,他过得艰难,可却也凭着那几分坚韧还有心机存活了下来,这也就罢了。
可卫长遥呢?
他童年时,少年时,学来的保命的法子,那些工于心计,自私自利,淡漠无情都成了推开她的工具,那些东西将他走向她的路狠狠断开,他只能远远看着她。
明明曾经触手可及的东西,现在却隔了一条天堑。
他得以保命的东西,最后还是将他以后最珍惜的东西给生生隔开了。
这本就是个悖论。
他总是留不住想要的东西,那一点点可笑的母子情是如此,卫长遥亦是如此。
总是留不住。
这是他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