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皮肤,像是拿了一把刀在剥自己的皮,钻心的疼,比起昨日挨罚时的钝痛今日更让人难以忍受。
等解开已经晕湿的纱布,崔爻浑身已经布满冷汗,呼吸粗喘,两边鼻翼煽动,嘴唇紧抿着,脸色更是苍白一片,毫无血色。
而手拿一盒膏药的松柏进到内室便看见了自家大人布满伤口的脊背。
他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天,宽厚的脊背已经看不见原本光滑白皙的皮肤,有的皮肤高高肿起,有的则是残破不堪,血淋淋的一片……
松柏闭了闭眼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刚从那一幕中缓过来,抬眼一看,自家爷已经转过了身体,苍白着脸,正眯着眼看他,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吓着了?”
声音虽虚浮无力却无端的让人心寒。
松柏一个激灵便回了神,听着自家爷阴恻恻的声音,他圆圆的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欢实,口中不住地应承着:“没、没有。”
生怕自家爷因此而生气,厌弃了自己,叫别人做他的贴身小厮,松柏使劲儿地否认。
崔爻听着松柏的话却是移了视线,看向他手中拿着的药膏,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那一股浓重的味道,倒不是很臭,只是药味太浓,很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