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下而上不卑不亢的目光中、照常的平静下,仿佛字字泣血,比棠鹊的哽咽更让他仓皇踉跄,不敢直视。
他死寂的心一直被生拉硬拽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逃什么。
四周恢复了空旷无声,炙风扫荡,闇石蟒的尸体散发出更浓厚的臭味。
啾啾去拔了些鳞片,一转身,被小虎拉住袖子。
男孩凑上来,怕她嫌脏,小心翼翼地抓住她袖口,挺起胸膛,结结巴巴:“啾啾姐姐,你哭吧。如果你想哭又不想被别人知道的话,可以对我哭……放、放心,我相信啾啾姐姐,啾啾姐姐也可以相信我,我、我会保密的。”
啾啾摇头:“我不想哭。”
她不喜欢笑,也不喜欢哭。温素雪他们什么能耐,还能让她哭?
她把鳞片递给小虎:“磨成粉,加上青霜草、逍叶、筋藤一起敷在伤口上,每日敷两次,一周内你哥哥便会醒来。”
小虎愣愣地接下她的东西。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抬头:“你、你要走了?”
明明相处时间不长,可半日来的信任和危难,让他仿佛在面对至亲骨血的离开似的,眼眶里泛起泪花。
他非常非常不舍。
小孩子年纪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