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钟棘这次真的“嘁”了一声,还蛮嫌弃的。
没有人回答。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整个世界除了风声,只剩下棠鹊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钟棘皱了皱眉,循着声音往脚下瞥了一眼,很自然地就踢了一脚。
“小青鸾!”棠鹊又发出一声尖叫,红了眼,浑身颤栗着抬头怒视那宛如火焰的红色少年。
钟棘笑了:“你们在门后叽叽咕咕吵个不停,我还以为是妖兽,随手就杀了。”
语气轻松。
轻松得好像不是杀了个人,而是不小心撞坏了个花瓶。非但不用放在心上,还觉得花瓶碎掉的声音挺有意思,想再试一次。
棠鹊张着嘴,整个脑海只剩下了一句话,那是钟棘满不在乎的态度下隐藏的含义。
——杀了就杀了呗。
他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
棠鹊从没这么愤怒过,伤害她可以,她怎样都无所谓,但他怎么能伤害她的朋友,那个安静乖巧的小男孩!
“你!”
“我怎么了?”钟棘回得很快,笑起来时尖锐的犬牙很容易让人想到旷野上难以驯服的野兽。他握着刀,微挑的眼尾下蕴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