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垂着脸的迟厦抬起视线,程谓偶一瞬间从他眼里捕捉到了阴郁的神情,但很快那抹神色就被痛苦所覆盖,仿佛刚才只是他一错眼的错觉。
“有止痛剂吗?”迟厦按住左肩,“疼得喘不过气了……”
他脸上的表情和当初白骼临死前极为相像,程谓突然就难以分辨眼前的是迟厦还是游髁了。
程谓低头翻找了下储物包,余光未从后视镜上离开过,但迟厦的那个眼神没有再出现过。
一行人迅速转移地点,越野被扔在滂沱大雨中,车厢里仍留有两杯迟厦特意调给薛寻野和程谓的热奶茶。
踏入影院大门的那一刻终于免受大雨浇淋,几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干净的地毯被一路踩出湿鞋印,除去和手下一起出任务时习惯冲在前头,其余时候程谓都爱落在队伍最后,这次也不例外。
薛寻野摘掉兜帽,热切地挤到程谓面前:“老婆,我给你烘衣服。”
“先去帮迟厦。”程谓哄了薛寻野一句,“乖,快去。”
“唔,好吧,我速去速回。”薛寻野大步跑到走在最前头的迟厦身边,“老作,肩膀疼?要不我给你做个拔罐,可舒服。”
“不用管。”迟厦闷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