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时就往屋里瞧一眼,白骼还是攻击力偏弱,更多的是依靠防身来拉长战线。
也可能不是弱,是隐藏了实力,但在这种以一对二的局面中还遮遮掩掩显然不是明智选择,于是薛寻野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哎老头,你那养子是不是要反水啊,”薛寻野眼瞅着白骼射出的一枪打掉了程谓的一根头发,他视力好,能瞧见发丝儿在金灿阳光的依托中扬扬飘落,“我看他也没什么攻击意图,划水呢这是,跟我打也这样,跟我老婆打也这样。”
“不可能。”郑恢弘不假思索,但他这角度观察不到屋里的情况,能这样妄作定论只是因为他对养了二十多年的白骼有十足的掌控能力。
正想挪动身子换个角度,仍在汩汩淌血的伤口一动作就向每根神经传递着令人晕眩的剧痛,郑恢弘费劲地撩着眼皮看向薛寻野,张嘴吐出口浊气:“你觉得我不会为自己留个后路么。”
薛寻野从程谓身上收回眼:“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已经接受法律制裁了。”
“邓叁?那条狗能翻起什么风浪。”郑恢弘咳了两声,咽着喉咙间的血腥唾沫冷笑,“景桉还在浴室里躺着吧,你信不信他马上就能醒来?”
薛寻野后背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