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他传递着蔑视的态度,白骼的膝盖挨不住失控的力度扑通跪在地上,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怦然碎裂。
一只温度不高的手掌按在他的右胸口。
“镜面人?”程谓感受到白骼藏在右胸膛里微弱的心跳。
难怪邢嚣没能把白骼置于死地。
但如果失去信息素的支撑,被子弹贯穿器官的白骼也离死不远了。
掐在脖颈上的力道渐渐收紧,白骼在濒死之际爆发出的力量比之前任何一秒钟的对战都要强劲,毫无保留迸涌而出的信息素就像一座勿忘我花园的爆炸,程谓仅仅是抬一下手指,都感觉力气在体内慢慢流失。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反抗。
但大脑缓慢进入缺氧状态时,他好像走进了一个半幻觉空间,这里如同一个大型的油画展览馆,他在一张张久远的作品里看到了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那些画面牵住了他的脚步,他在每一张油画前驻足许久,残缺的回忆在他置身于这座只有他一个人的展览馆时重新丰盈起来,细细密密地填进了他的脑海中——
十八岁时自卑的他被那个叫vul的男生夸过漂亮,身上臃肿的校服被男生揉得皱乱。
月光透过排气扇爬上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