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靠近他!”邢嚣拽住程谓的胳膊,被后者轻轻拂开,告诉他没事。
邢嚣就守在程谓身后举着枪,目不转睛地提防着白骼的动作。
程谓踹掉白骼手中的枪,枪支顺着他甩出的方向滑出几米远,他小臂横撑着膝盖蹲下,舔了舔自己的虎牙。
不知不觉中他沾染了薛寻野的习惯,但他的虎牙没有薛寻野的尖。
白骼胸膛剧烈起伏,咬着牙,正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瞪着他,那道可怖的刀疤仿佛下一秒就能撕裂开来,让整张脸一寸寸腐烂。
明明姿势是跪着的,但他的一个膝盖却绷着力没挨上地板,程谓用食指抵住他的那个膝盖稍往上抬了抬,平淡地问:“你也是郑恢弘的试验品?”
“他是我父亲。”白骼的声音就像一台发生故障的机器,嘶哑又干硬,让程谓听不出多少真诚。
程谓:“你父亲正躺在外面,估计还吊着口气,他救不了你。”
白骼刚升腾而起的情绪又被他自己死命摁了下去,左臂的桡骨窜过一丝微痛,明明任何一处枪伤所带来的痛楚要比桡骨内的微痛剧烈许多,他最害怕忍受的还是那丝最微弱的骨痛。
“我不需要他救我。”白骼说。
邢嚣盯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