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手下,自己也身负重伤,郑恢弘也将表面的风度演绎得完美无瑕,头发一丝不苟,双手插着兜,眼中全然没有被邢嚣用枪口对准的畏惧,反而又上前一步,朝着留有余温的枪口顶上去:“程先生就带出了这种枪法的手下?是我高估了。”
“郑会长的手下也就那熊样,”邢嚣收了枪以牙还牙,朝角落处被染红的被子抬抬下巴,“失禁了还,啧啧,别也是您教的吧。”
薛寻野嗤笑了声,论气死人邢嚣还真的没人能敌,他装作杵一边看热闹,实则分出眼神观察着寸步不离候在郑恢弘身边的白骼。
但白骼仍然维持着那副心不在焉的表情,右手也大大方方提着把维克托不掖不藏,这种敌人反让薛寻野时刻提着戒备心。
郑恢弘抬了抬手掌,淡笑道:“我就不费口舌跟你们这些后生谈那么多虚的,让程先生露面吧,我给他送个礼,他必定会喜欢。”
白骼轻微的抬眉动作被薛寻野收在眼底,他倏然看向郑恢弘,神色冷冽:“他不在。”
“谁说我不在?”浴室门一开一合,程谓勾着只防咬器出来,长腿不慌不忙地迈向郑恢弘的方向,浸染血迹的皮鞋沉稳地停在薛寻野和邢嚣中间。
只一刹间薛寻野的视线就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