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枪口指着脑袋威胁,徐医生慌忙爬起来跪着,双手合十高举头顶作告饶状,“先生,这药剂是要送去给人急用的,不能毁坏。”
“唔,可是这里少说也有二十管注射剂,超标了吧。你是医生,你应该清楚。”
“我只是按领导意思办事……”徐医生嘴唇颤动,话也说得不利索了,“我实习册上的每项指标都由裴主任评判,我必须服从……”
“你的领导真不是个好人,”程谓微扣扳机,“即使不来往号不受法律约束,也不代表你们可以丢了医德,选择这份职业,有些东西你就必须得坚守。”
枪口转移目标,子弹在无声状态下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投射向冷藏箱中,程谓猛然朝箱子侧面飞起一脚,被踹离徐医生怀抱的冷藏箱在不远处侧翻爆裂,悦耳的玻璃脆响像极了畸形的音乐前奏,浅橘色的液体顺着箱口及箱子裂纹挤出来染湿了长廊的花纹地毯。
沉浸在这位先生的斥责中,徐医生无神地凝望着那箱泄了满地的碎玻璃,心中的秤砣剧烈摇摆。
随着唯一一管保存良好的gcm注射剂完整地从两块冰排中滚落至地面,而徐医生无力地闭了闭双眼时,程谓已然猜测到这位医生最终遵循了什么。
夹起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