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挺累的,让我躺一晚上的床吧。”
门漏了条缝儿,檀宥起夜经过听了一耳朵,目不斜视撇了撇嘴,这瞎编的鬼话也就程先生才相信。
第二天程谓起床时客卧已经空了,落地窗帘向两边敞开,窗外天气不错,冬阳暖暖地照拂在枝杈间,地面湿漉漉的,昨晚薄薄的一层细雪已然消融。
床头柜的糖罐下压着张条儿,檀宥圆圆的字体写了句“谢谢程先生q3q”,程谓去厨房做早餐,锅盖上也粘着便利贴,上面写着“其实程先生也没有很冷血:d”。
水龙头上的平角裤不见了,估摸着被螺蛳粉儿顺手拎洗衣机里了。
锅里有两碗煮好的豆腐渔粉,分别放一个煎蛋两片火腿。
程谓坐在餐桌旁边吃早餐边整理预备公开的邓叁罪证,翻开档案拍了几张照片和线人发来的入院病历拼接成长图,档案越往后翻年份越靠前,快到二十二年前的时候程谓手劲儿极大地合上翻着毛边的档案册塞回纸袋里,握筷子的手好一会才停止了颤抖。
电脑屏幕最底下的程序任务栏,微信标志不断闪烁,薛寻野给他发来昨天拍的腺体容器和地下手术室照片,他一并保存压缩,以工作室的名义发给新闻媒体,再联系了个警局的朋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