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
“是不是我爸爸?是不是?”她的声音抖得不成调,身体也在剧烈地抖动着。她迟迟得不到黎孝安的回答,也不知从哪生出的力气,猛地推开他,转过头去——
花圃边的水泥地上伏着一个男人,他穿着病人服,头发斑白,面朝下,身下已经积聚了一滩血。
“爸爸……”安小朵颤悠悠地叫了一声,骤然晕了过去。
安诤然是留下遗书后跳楼自尽的,遗书很简短,只有几句话,但条理清晰,先是写明了自杀的原因,他说自己长年饱受病痛折磨,活着也只是苟活残喘,死是最好的解脱,然后他交代女儿不要为他难过,要好好生活下去。
安小朵将这封遗书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她始终想不通父亲为什么要自杀,在监狱里那么难熬的日子他都捱过来了,现在生活处境好转他却去寻死,还用这么惨烈的方式,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警察调了电梯的监控录像来看,显示安诤然是独自一人搭电梯去顶楼的,并没有人胁迫他,而遗书也确实出自安诤然亲笔。安小朵想,以父亲那怕连累别人的性子来看,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体不好实在走不远,他大概会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再寻死,可惜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从父亲坠楼到现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