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竟半点也没察觉到,直到他不咸不淡地出声:“是在等我抱你进来吗?”
安小朵恍如初醒,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像做错事的小孩解释道:“鞋柜里没有拖鞋换……”
她说到一半忽然噤声,因为她想起今天是周三,以前每周的这一天,钟点工会来收拾屋子,把鞋柜里的拖鞋清洗一遍,再拿到天台去晒。
在黎孝安带着讥笑的注视下,她脱掉鞋,光着脚上楼,走到他跟前:“我来找你,是想求你一件事。”
“哦?”黎孝安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关于你爸爸?”
安小朵死咬着唇,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想去看看我爸爸。”
“昨晚我不是回答你了吗?”
“他病得很重,就算没出这件事,他的身体也毁得差不多了,”安小朵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听王剑说过,医生曾经建议让他保外就医,监狱的条件只会加重他的病情,我希望你看在他病重的分上帮帮我……”
黎孝安打断她的话:“你在开玩笑吗?我巴不得他死,他是罪有应得。”
室内好像开了空调,冷气从毛孔渗透进去,安小朵咬紧牙关抑制住恐惧,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低声说道:“求求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