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口一跳,然而对上白玉意味深长的目光,桑落内心又颇觉不自在,压下那股突如其来的躁动情绪,他满不在乎道:“她既然要走,那就由她吧。”
“梅大夫眼睛不便,孤身在外定然十分危险。”白玉叹口气,担心地说道。
“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桑落冷声道,内心其实有些生气,却又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气什么,是气她离去没有跟他说一声,还是气她在这种天气离去,太过于任性?可是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她根本不是他的什么人,两人已经明明白白的撇清了关系。
“哦,那你当我什么也没说。”白玉回过头,继续示意妆娘挽髻。
然而,没多久桑落便如坐针毡起来,过了片刻,他突然起身,向白玉道:“我想起来还有些要去做,我晚些再过来。”
言罢也不等白玉回话,便匆匆离去了。
白玉见状,唇角不禁浮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冬季昼短夜长,才酉时中,天便暗了下下来,主院喜堂内此刻已是灯火辉煌,通往喜堂的正中间路上铺着红色的地毯。
小蕖扶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轻移脚步,款款向沈墨迎来。
沈墨长身玉立,一袭大红蟒袍,腰系玉带,墨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