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一向是怜香惜玉之人,见不得女子哭泣,然而此时他内心烦闷,实在无心去劝慰她。
红雪见他无动于衷,哭声压了下去,却仍是呜咽不止,从床上起来,走至沈墨身旁跪下,扯着沈墨的衣袖道:“大人不是答应要给奴赎身么?那么奴就是您的人了。”
红雪其实知晓他有意撮合她与许子阶,只是他还没有言明,她便心存一丝希望,今夜她思考许久,才决定鼓起勇气来自荐枕席,却没想到他会与白玉一同回来。
沈墨只觉头隐隐作痛,怎知道他一早该说清楚。
见他没回话,红雪又道:“大人,奴对大人仰慕已久,一时糊涂,才想要自荐枕席,只求大人怜悯奴的一片心意罢。”言讫,楚楚可怜地凝望着沈墨,只盼他能有所动容,将自己留在身边。
要说对她的深情表白没有一丝动容是不可能的,尤其对方还是一美丽动人的女子,只是沈墨向来遇见过的貌美女子不计其数,钟情于他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以至于对这种场面早已习以为常,难以激起他内心强烈波动,因此对于红雪的深情表白,沈墨不过片刻的动容。
沈墨体贴地把她从地上拉起,神色温柔,嘴角扬起浅笑道:“你的情意我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