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靠着床榻,低垂美眸掩着眸中情绪,抚弄着指甲,轻声道:“你何必管我?”
清音没有回答,持了巾帕,沾了水,拧干后递给她。若是早先,清音大可不必管她,但如今她对她亦有情义,没办法不理会她。
白玉接过她递来的巾帕,呆了片刻,才往脸上略微拭了拭,泪痕才消不到一刻,眼眶莫名地迷蒙了一片,没人关心她时,倒不觉什么,一旦有人关心她,她心中便感觉一阵酸涩。
白玉少时在吴府受过欺辱殴打,然那都是十分久远的事,后来学会算计,便不曾再被人欺辱,入京后成为头牌舞姬,盛名之下,更是受人追捧,那些富室豪门的公子,慕她容貌舞艺,备着厚礼求见,都难见她一面,就算那些当大官的,哪怕内心只当她是风尘女子,表面亦是给足了她面子,吹捧着她。
如她意,她见,不如她意,她不见,遇到讨厌的,还起兴捉弄他一两下,偶尔遇到逞势欺人的,虚与委蛇陪个笑脸,便息事宁人了,何曾受过昨日那般侮辱,被秦氏下药,被男人当着面婊-子骚-货的辱骂、殴打,险些失身。悔恨自己一时没拿稳主意,轻信她人,被赚入局,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她所有算计都用在男人身上,却没想到到头来亦被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