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曦微露。
被白玉折腾了一宿,好不容易睡了两三个时辰的沈墨再次被扰醒,他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自小睡的是高床软榻,哪里躺过破席?也不知是否为心理原因,他感觉身上很痒,仿佛浑身都爬满臭虫似的。
饶是他再善于控制情绪,此刻还是忍不住沉了俊脸,心中有些烦躁。
然不等他烦躁太久,他忽想起什么。
他不是一个人睡的。
沈墨往昨夜白玉躺过的地方看去,那里空空如也。
大概是受环境和睡眠因素影响,一向精明的沈大人这一刻脑子突然有些不大灵光。
他长眉微蹙,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竟是,莫不是被狼叨了去?
此念一起,沈墨心中一阵慌乱,哪还坐得住,立即起身大步流星地往殿外走去,而后险些与慢悠悠走回来的白玉撞上。
白玉从不曾见过沈墨有冒失的时刻,神色间不禁露出一抹诧异,问道:“大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沈墨上下打量她一眼,见她平安无事,蹙紧的眉头稍一松,正色道:“你醒来怎不说一声?”
大概昨夜她依赖性的举动深深影响了他,致使他仍未从那情境中脱离而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