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使君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还没睡着,就感觉整个人被摇晃的快要散架了:“还睡什么睡?再不起来,一会子车都走了,就剩下你一个人了!难道你要走回去不成?快点起来!”
是熟悉的声音?
金壶?
杜使君勉强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可不是金壶。
金壶早早的就起床,帮着喂马,收拾行李,眼看就要吃早饭了,结果同住一个屋的杜使君居然还没醒,顿时急了。
要知道,他已经离开家小一年了,半夜做梦想家都能想到哭。
这一路,离家越近,越是紧张和高兴。
整颗心都飞回七里墩了,恨不得立刻长出翅膀来飞回去,所以他醒了就闲不住,就想快点回家才好。
结果看到杜使君居然天都大亮了,还不起床,这不是让大家都等他一个人?
也顾不得别的了,干脆的将杜使君给摇醒了。
杜使君没睡好就被叫起来,再看金壶一脸掩饰不住的笑容,只觉得金壶的笑容格外刺眼。
自己好端端的一个太医院院正之子,被迫来到这穷乡僻壤,过得日子水深火热。
每天晚上想家,想娘,想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