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难的。
“所以你为什么不干脆听爸爸的话,去他单位领个文职工作算了,既安稳又没压力。”
顾远盯着远处路灯汇聚的璀璨灯河,眼里难得浮现几许认真。
对顾挽说:“当你站在高处,做过那个一呼万拥闪闪发光的人后,就很难再心甘情愿回去做那个庸庸碌碌的平头老百姓了。”
“顾挽,我不甘心做那个每天除了发发文件,做做表格,然后就泡一杯茶喝一整天的小市民,那样的日子一眼就能看到头,太消磨人太无趣了。”
顾挽对他这话倒有几许赞同,于是也不再过多说些什么。
两人见面后,顾远带她找了个环境优雅又安静的餐厅吃晚饭,席间,顾挽问他:“你能在这边待几天?晚上住哪个酒店?”
顾远把菜单给服务生,等服务生退出包厢才答:“明天就得回,不住酒店了,待会去找你表哥,在他那儿住一晚。”
他口里的“表哥”,自然是指季言初。
顾挽垂着眼,拿旁边的温毛巾擦手,不动声色地旁敲侧击:“你们两个男人住一起,不尴尬啊?”
言外之意是,你要觉得尴尬,其实可以把我带上。
但顾远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