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挽听到季言初要走,是当晚顾远回来之后告诉她的。
之前他们家发生变故的时候,他对外一切通讯好像又被监管起来了,电话打不进,消息发了没人回,于是她只能等,等他主动联系她。
那几天,她时时刻刻把手机带身上,大半夜不睡,就盯着手机发呆,深怕他来电或者来消息,因为自己睡着了没第一时间知道。
某天晚上,等得太晚,不知什么时候眯着了,结果被子也没盖,导致第二天感冒发高烧。
她一直等,一直熬,好不容易把病熬好了,有了点精神,结果父母又放假回来了。
本就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心事,她不敢让爸妈窥探到一点端倪。
哪怕是顾远今晚跟他说季言初明天要回暨安了,她也只能表现出对一般朋友那样的惋惜遗憾。
不敢有不舍,越是心虚,越害怕被人发现。
她正常吃晚饭,正常洗漱,到点正常睡觉。
等进了房间,躺进被窝,缩进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以后,她才敢咬着被子,泪如泉涌。
仿佛是知道她此刻正难过着,手机在此时忽然亮了起来,季言初给她发来了一条很长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