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老太太似懂非懂地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问:“季言初是谁?”
“……”
顾挽似乎明白了什么,终于知道为什么老太太行为举止看起来像个孩子一样,记性不好,偶尔说话也有点没头没尾。
“姥姥,您不认识季言初吗?”顾挽试探性的问。
老太太抬头,微眯着眼似乎在认真思索,最后还是无奈的摇头;“不认识。”
“那言言,您认识言言吗?”
顾挽按照她刚才的叫法,换了个方式,果然老太太眼睛一亮:“他是我外孙。”
原来要说昵称她才记得。
顾挽想起刚进来的时候,她和季言初的那段对话,忽地沉默了一秒,继续问:“姥姥,那馨馨是谁?”
“馨馨,馨馨是我女儿。”
这么问,老太太的回答就很顺畅了。
顾挽忐忑地抿了下唇,又默然须臾,最后鼓起勇气,再次问她:“馨馨……经常打言言吗?”
老太太忽然抬起眼,定定看着她,眼里的神情似痛苦似挣扎,然后伤心的点头,语无伦次的说:“她病了,不开心就打言言,言言很乖,不哭,被她从楼上推下来也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