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初听不下去,将他一把推开,撑着墙站起来,感觉荒唐到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她疯了,你也疯了?”
季时青一挥手:“她才没有疯!”
“什么抑郁症?什么不想活?你少来吓唬我。”他情绪又渐渐失控,扬着嗓子吼:“她要真想死,早八百年就该死了!”
季言初浑身无力地靠着墙,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即使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依旧感觉自己透不过气来。
“……可她已经死了。”
他仰着脸,眼泪忽然像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往外流:“她听说你想和余今安结婚,一个人在病房里坐了一天一夜,然后才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那段时间,她精神原本就已经很不好,经常出现幻觉或者神志不清,在知道你要和别人结婚之后,病情越发严重,她失足落水你是有很大责任的。”
在季言初的记忆里,温馨大多时候都是歇斯底里的状态,一个不高兴,就能一巴掌甩到他脸上。
但那一晚,倒是如她名字一般,安静又平和地,谁都没去打扰,悄悄一个人离开了这个世界。
季时青从癫狂的状态里清醒过来,仿佛也才认清这个事实,茫茫然地点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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