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是不舒服?”
季言初用手背在她额头探了探,又摸了下自己的:“好像不烧了。”
“嗯。”顾挽敷衍地轻微点头,沉默着坐下来,像个机器人般喂了自己几口粥,然后就放了筷子。
季言初皱眉:“吃这么少?”
“不是很饿。”
“你白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还不饿?”季言初暗忖,想起她喜欢吃虾,提议:“要不我明天给你做清蒸虾?”
顾挽还是垂头闷声坐在那里,似乎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
季言初也极有耐心,就那么无声睨着她,静静等着。
许久以后,他隔着餐桌,很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细语的说:“小顾挽,你如果有心事,可以跟哥哥说,不管发生什么,只要哥哥能做到的,都会尽力去帮你,你不要怕。”
他的话,像一颗安定人心的催化剂,让顾挽那颗惶恐不安的心,仿佛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掌给托住,关怀备至地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
她这几天变得莫名脆弱,动不动,眼里就一片模糊。
她懊恼地揉了把眼睛,抹掉不争气的眼泪,颤着气息长长吐了口气,像是做好了倾诉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