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线最暗的沙发一角。
看顾远又唱又哭,长腿微抬,轻轻踢了下旁边的二吨,用下巴指指顾远:“他没事吧?”
二吨皮猴他们早已司空见惯,笑着摆手:“没事儿,有故事的男人嘛,都这样。”
说完转头,灌了口可乐,也跟在顾远后面没腔没调地哼,企图营造出完美和声的感觉,但最后往往把主唱的调儿都带跑了。
季言初一个人靠在角落,无声轻扯了下嘴角,被这么几个完全不着调的人拉着称兄道弟,居然会有一丝试试看的希冀。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寂寞太久了……
顾挽一张卷子艰难地做了三分之一,实在受不了包厢里魔音贯耳的折磨,早带着文具和卷子去了大厅。
虽然大厅还是能听到四面八方偶尔传来的嚎叫,不过好歹声音不大,她脑子里一下安静了不少。
耳根子清净了,思路也就跟着清晰,不到半个小时,她一张卷子都快做完了。
“这些都是你解出来的?”
顾挽正沉浸在最后一道大题里,耳边陡然传来的声音让她下意识回过头。
一回头,才发现他靠得有些近,唇间的呼吸扫在她的脸侧,像被羽毛拂过,带着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