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候,简蔻都是盐的。
微博上那些彩虹屁她都看到了,他们居然夸她可爱。
简蔻眨了下眼。
镜子里的她也眨了下眼。
她想起她的18岁。妈妈去世的那一年。
最难熬的人应该是简骜。
从小到大, 简蔻都觉得爸爸像一棵能为家人挡风遮雨的常青树, 但是那一年,常青树上落满了雪。枯寂无声。
简骜有着很扛老的长相,42岁时刮完胡子参加节目,还被说像个30岁的青年。
然后等葬礼结束, 他飞快进入了四十岁。一夜老十岁, 不是瞎说的。
那一年也是他们互为亲人最不坦诚的一年。
简骜在遥远的冰岛拍戏,被小报偷拍到无数次酗酒, 却打电话说他一切都好。
简蔻在国内看着私信里一条条诅咒,给爸爸说她也很好。
报喜不报忧。
十八岁的简蔻,从象牙塔里走出来, 在潮水般的恶意中, 学会的第一个技能就是刀枪不入。只要她把心封闭起来, 就没人能伤害她。
所以她化最厌世的妆,走最莫得感情的路。
她有多久没听过可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