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却莫名有些熟悉。
她默读出:愿她不再如飘絮,能一生平安顺遂,有处可依。
她忽然想起她与夜止大婚时,他亲手所写的喜柬上的字,眼前模糊一片,她颤着声问那妇人:“这灯,在此处挂了多久?”
“有些年头了,那公子说他许是再也见不到那姑娘,只愿她平安,也不知现在如何了。”老妇人当时为之动容许久,故此多说了些。
“多…多谢。”
宁絮匆匆离开,面上已滚落了几滴莹润的泪水。
她是怎样的一个人,无国无家、无父无母,学识贫乏,连女红都做不好,哪里值得他那么清澈又浓烈地喜欢那么久。
她从前确是无处可归依,满城风吹的飘絮,不知哪一簇是她。不过如今,她似乎有家了。
她低着头漫无目的地前行,撞上一处温热坚实的胸膛,耳旁响起他焦急紧张的声音:“絮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没事吧?”
“你…在哭?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大意,你…你打我罢。”
夜止说着,还拿起了她的手去拍打他的手臂。
“傻子。”宁絮扑进他怀里,眼泪蹭湿他的衣袍。她说道:“那些灯真好看,我喜欢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