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手上的温暖透过层层缕缕的发丝渗入她的发顶,不出多时便生出点点麻痒,宁絮轻咳了声道:“我自己来吧。”
夜止按住她去取发梳的手,说道:“无碍的。”
宁絮凝望着镜中站在自己身后格外认真的男人,心中掠过一丝异样的感受。
她如瀑的青丝被他盘得精巧,宁絮抚着自己的发,难免不开口发问:“你如此娴熟,莫不是之前为别的姑娘理过?”
她这话中带着不知名的酸气,她自己都愣了一愣。
夜止张了张唇,只沉下声音道了句没有,并未过多解释。
想来她误会的原因也是颇有渊源,当时他犹在南昭国客居时,见向景年纵情声色、美人环绕,总以为宁絮是心喜那样的风流男子,便也在身边留了两个舞女,却还是无心招惹,以礼待之。
怎料宁絮瞧见他坐在软玉温香间好不快活,跑来质问他“你道你喜欢兵书战策,莫非都是假的吗?”,他忙起身解释,宁絮却未听,又道“你明明喜欢的是歌舞美人。”
想来她那时的语气与现在不差毫厘,夜止心下略有紧张,却还是说不出这手艺是为她所学。她小时总要找周围的侍女嬷嬷帮她编发,夜止瞧见便偷偷学着,想着往后有机会也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