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便连最后的遗言也听不见。
“我也不懂她想表达什么,但她应该早做好了打算。只说假如无法顺利出狱,要我带三个字给你。”
长桌前,我强迫自己接受事实,鼓起勇气问,“哪三个字……”
叶慎寻放下筷子,与我四目相对,恍惚间,仿佛是齐悦英的眼神在将我端详。
“每一天。”
这无头无脑的三个字,叶慎寻自然不明白,却令我憋了一万年的眼泪,瞬间决堤。手里的碗还小心捧着,整个人却发泄似地嚎啕大哭,眼泪争相珠子掉到碗里,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不久前,我去看守所看望齐悦英,曾失控问她。
“妈!”喊得撕心裂肺的一声。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过你的亲生骨肉?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而齐悦英的答案,我现在才等到。
“每一天。”
每一天都爱着,记挂着,我有没有在这世间,好好生活。
等我强震精神,开始学习怎么去料理亲人的身后事,却发现我连她的遗体都没有。
叶慎寻说,我妈自杀那日,被送去医院抢救无效,魏光阴当场便以家属身份,将她的尸体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