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印利用墙根稳住下盘,冲着急的盛杉摇了摇头,再正视叶慎寻,清俊面容对上略显扭曲的轮廓,默了默,没好气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一定要保住她?”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我没这般豁出去姓名地救过叶慎寻,那么我对他而言,形同路人而已。
闻言,叶慎寻的身子忍不住往后小退几步,满面震惊。
其实,当好淑女心惊胆颤地将我推进手术室,并叫来肾内科的主治医师,他已然有了某种预感。待真正从周印耳朵里确定真相,他眼前还是止不住地一暗。
就在半小时前,他还因将我至于难堪境地而自豪。别人调侃我,他加入其中。别人灌我酒,他嘴角含笑。别人要与我玩游戏,那一桌能灌死正常人的液体,他眼也不眨,看我被生吞活剥油煎炸。他一心想用实际行动告诉我,如今的我对他而言,简直人烦狗憎。我的嗔和怨,我的悲和喜,终于从今天起,与他再无关系。
可叶慎寻自诩聪明,自认将我琢磨透了,却从未想过,我能为他豁出性命。
“原来、原来不是去找他……”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叫刚从手术室出来的好淑女不知怎么接话。
周印此刻最理智,站直身询问:“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