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潮水之势涌来,警戒地将盛杉的mini围作一团,看着驾驶座上,趴在方向盘上气喘吁吁的我。
半会儿,魏光阴开出一条路,亲自走来拉开驾驶座的门,抬起我的脸,才发现我流汗的不只额头,还有眼睛。这些汗像无数的盐,陡然洒在他以为油盐不进的心上,遂忍不住伸手抹了把,热泪滚烫。
我顺势扯住最近的一截衣角,是当日在上海逛商场,赔给他的那件衬衫。此时,我却将它捏得皱巴巴,哽咽得不成样。我说魏光阴,这圈子里的人,真是爱说谎。可既然你们有瞒天过海的能力,何不欺骗我们这些无知虾米一辈子?
“那个女人,觉得我是负累,不愿认错,更不愿认我,可为什么,却让我在心灰意冷的时候,看见她锁骨处的纹身?!”
从前,齐悦英常年用丝巾遮住自己的脖子,要不就是高领毛衣加身。直到方才在检察院,她忘记防备,忘了身上那件素衣是低领,堪堪露出玲珑有致的锁骨。而锁骨处,有个淡青色的“攴”。
或许全世界都不明白,这个“攴”代表什么,唯独我懂。那正是十多年前,眼前这个少年,曾亲自教我写下的字眼。
年幼的他,口气稳稳淡淡,“改,表示改过。从攴、己,表示用棍棒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