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醉眼朦胧中,我吐了魏光阴的西装一身。
上海初秋的夜已有凉意,他只着白色衬衣,瘦削的肩膀仿佛担着整个世界的灯光,茕茕孑立在我的眼睛里。我扒着他的前襟说:“魏光阴,你知道,在我心里,一直对你的感觉是什么吗?”
他怔了怔,尔后似下定了何种决心,“是,什么?”
莫名地,我脚下一趔趄,差点摔到。他趁势揽近我,衬衣襟沾染上我委屈的水珠。
“我恨你,怨你,讨厌你。”
不对啊程改改!不是这台词啊!
心底的小人又冒出头嘶吼,我一把将她的头打下,跟打地鼠似地,怒气冲冲,“你别说话!”吓了魏光阴大跳,以为我吼他,白目怔怔地,却强自镇定,“哦,我不说……”
见成功镇住他,我霎时跟苍蝇见血般,说红了眼。
我说:“魏光阴,我讨厌你。”
“讨厌你总是能不慌不忙地经过我身旁。”
“怨恨你几次三番叫我体会离别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