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轻微了!
高中时期,魏光阴的座位也在我后面。长方形课桌,宽度不够。他的课本常常移到边角,抵着我。鉴于肇事者是他,我总是一声不吭,自发性地绷直背部。男孩很快发现,伸长手将书本往里挪,灵活的指尖便代替书角,划过我的夏天校服,背脊一痒。
越来越鲜活的回忆,令我坐立难安。下课铃刚响,我便抱着书本脚步匆匆地冲出了教室。外面的雨还没完没了,本想躲一会儿再走,不经意回头,见到长脚跨出教室门口的人,我立刻根装上火箭炮似的,一头扎进雨帘。冲到楼外才发现,忘带公寓钥匙。
虽然丢三落四的习惯被盛杉揪着,隔三岔五地说一遍,从“你什么时候把自己丢了啊”到“怪不得能弄丢魏光阴。”她说前面我还能忍,说后面,我简直忍不了,当场和她打赌,一个月以内,不会再给她打电话回来送钥匙。
昨晚临睡觉前,我还信誓旦旦地将钥匙放在某个固定地方。心想这样好了,以后不会找半天。我的确很了解自己,因为我压根忘记了找这件事儿。
没门禁卡,我进不去大楼。本打算去附近的奶茶小店躲雨,掐着她差不多下课的时间,假装从里面捧杯奶茶冲出:“咦?好巧。优乐美,喝吗?”虽然她肯定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