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的眼神:“早知道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那不行,你得出去长见识,回来再讲给我听。”

    她扁嘴:“又不是演电视,还传武功哦。”

    她不明白的是,这一切,我真希望是在演电视。

    晚上,我终于鼓起勇气,给魏光阴发了一条短信。我说,我的签证被拒了,不能陪他去美国。

    等待回信的时间,比世纪漫长。然而手机屏幕接近凌晨才亮起:早有预料。祝好。

    他没积极地为我出谋划策,也没对我例行安慰,言简意赅的几个字,不知是介意蛇厂老板事件上我的反应,还是在责怪我轻易许诺。

    “一直?别轻易许诺,世上有太多事,可以摧毁诺言。”

    果然,魏光阴一语成谶。

    那晚,手机再也没提示过有消息。我莫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蒙着被子流眼泪。中途怕被人察觉端倪,打开了电台掩盖,可那压抑的哭声还是被程穗晚听见。

    单纯的她以为我还在介意无法同去美国,遂推门而入,蹿上床来抱住我说:“每个假期我都会回来看你和爸妈的。想念的时候,也可以上网呀。”

    我像是终于找到契机,不管不顾,放声大哭。程穗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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