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身缚于此,心思手段没那么干净。
可沈筠不一样,他是叱云军主帅。少年将军,坦荡青云。身骨脊梁宁折不弯,一颗心唯有正凛忠爱的净染。
他身上仿佛有抚远将军的影子,那种纯粹的赤子心,会让郁辞自惭形秽。会让身为无尊太子的他徒生悲困,不敢细思。
平阳郡主的夫君,该是这样的。
郁辞眼尾猩红,他嗓音低哑漫涩,甚至有些落魄,“我先出去。”
他抬步要走,云媞缓神,连忙伸手牵住了他的袖子。
她踮脚搂住他的脖子,抱紧,“殿下。”
云媞清软的嗓音如泉净润,郁辞任她抱着,莫名地心口漫疼。
“你别生气,我今天本来也是要和皇伯伯说的。可是郁恪到底和謹后不一样,最重要的是我没有受伤,否则我也一定叫皇后付出代价的。”
云媞窝在他颈肩,呼吸温热地喷洒在他侧颈,“我也不是好脾气的呢,殿下知道的吧。”
她语气轻俏,郁辞浅浅勾了勾唇畔,抬手抱着她,“知道。”
云媞心口闷闷的,刚才的太子殿下,让她好生心疼。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怎么可以有那样悲戚落魄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