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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陆家还是谢氏,在他心里,唯有他父亲是忠正良臣,母亲是温婉才女。
说得好听是一派父族,一派母族。两大家族的身世背景,他高高在上。
可他清楚高门侯府之下,是千万英魂的性命,和忠信之臣的脊梁铸造的。
在这白骨门楣之下,何来的骨肉亲情?
连那亲自去刺杀他的,都是他称之一声舅舅的血肉之亲。
他所立的陆氏,该是父亲期许下的清白世家。这一桩深冤巨案之后,史书上的陆谢两家已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佞臣。
可唯愿在后朝后代他能够有机会,让后世也知道陆氏门楣下亦有忠魂傲骨,不屈脊梁。
东街主道的高门宅院贴着醒目苍凉的封条,门匾碎落,泥泞尘埃。
陆清衡长身玉立,负手站在昔日荣光不可高攀的陆氏门外,仰头望着这个他虽自幼长大,却没有半分感情的地方。
一身罗衣宽袍,他眉清目朗,儒雅英姿。
那是在牢狱时,囚服加身也压不倒的与生而来的脊梁。
风吹拂袖,落叶飘零。
他不知站了多久,眸底无波无澜,平静地仿若在看别人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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