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应荣嗓门之大, 声音又急切,连待在谌年身边的倪鸢都听到了。
倪鸢刚听谌年提到周承柏,现在人就出车祸了。
报应未免来得太快。
谌年挂了电话, 又举起手机不慌不忙地拍了几张熙水街的照片,才对倪鸢说:“咱们得回了。”
谌年回学校, 替周麟让向他班主任请了假, 母子俩临时飞a城。
出了机场,打车往第一人民医院去。
路上周麟让的手机响个没停,是爷爷奶奶那边的人。他只接了头一通, 说自己已经在路上了,后面没耐心再一一回复。
谌年在车上闭目养神, 什么也没说。
到了医院门口,人多车杂,又塞又堵。
下午的太阳毒辣, 刺人眼睛,白晃晃的光影在面前游移。
谌年手机上收到了周应荣发来的具体楼号和楼层,她看了一眼,记住。
“妈,”周麟让问, “你跟不跟我一起进去?”
“去吧,”谌年说,“去见最后一面。”
两人一下车,空气中的热浪像层塑料薄膜迎风裹来,黏在人身上,透不过气。
感觉a城比伏安热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