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甩出。
供在释迦摩尼面前的宝烛火苗颤了一下。
剑尖的水滴直接划过了主持的脖颈,剑逼得很近,虽不到,但剑气却到了,一条淡淡的血线在主持脖颈间显现。
“执着又如何?”李兆眸色漆黑,未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主持拈动佛珠,“缘来缘去,缘生缘灭,天数已定,执着无解。”他那慈悲的眉目间沾染上某种愁意,手上的佛珠越转越快,“喻韫,无解啊。”
剑尖又逼近了主持一点,李兆的手很稳,淡青色的血管在冷白的皮肤下隐约,纯黑色袖衫下垂,雨水滴落。
主持看着李兆持剑的手,微微叹息,这双手曾经捧过四书五经,翻阅过佛家经典,也曾经拿过剑,杀过人,死在下面的亡魂至今已经数不清。
“回头是岸,我佛慈悲,喻韫。”
“孤已经不是佛家弟子,孤不信。”李兆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更显凉意。
他撩起眼皮,露出的一双眸凶戾、冷淡、漠然。他的眼皮很薄,天生就是薄情相,挑起的时候隐隐露出点锋利。
李兆曾经回答过无可执着,如今只道执着又如何。
主持双手合十,“那便只能想得开了。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