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男人才能说的酣畅。
“琥珀,你当真开心?”她忍不住问。
琥珀此刻正将普洱茶饼撕碎,放进茶具里滤洗,“我一早知道你会这样问我。”
她轻笑,嘴角略略上翘,“该怎么说呢,开心也谈不上,但总归能安稳下来,我已知足。”
“我只怕你…”乔喜看着她,“你同家明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你不屑世故,他过于圆滑,我只怕你受伤。”
乔喜想起几年前的那个晚上,喝醉酒的琥珀蹲在路边,将头埋在膝间默默落泪,她连哭都是不出声的,生怕惊扰了谁。
琥珀将洗茶的水倒去,又重新续上一壶,良久,她才将手覆在乔喜的手背上。
她手心生凉,纵使是夏日,仍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几月前我母亲去世,我一人忙碌,订棺椁,买寿衣,选墓穴,还要同火葬场的经理盯排时间,我以前从不知,连火葬场,生意都那般火爆,我母亲火化的日期足足排到一周后去。”
说这些时她的唇出现焦渴迹象,嘴角有小包隆起似沙丘。
“别人都说她走的匆忙,只有我知晓,从父亲去世那天起,她早在期盼这一天,如今终于解脱,乔喜,我为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