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攒下来的房产与股票也几乎全部兜售,可以说,许向崇留给许与的,除了家中那一处房子,再无其他。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许向崇身死,他那些个好友,竟一个到访的也没有,倒是公司财务处曰曰挤满人,当真是墙倒众人推。
好在许与已经留给自己时间充分成长,足以静下心神去处理这些事情。
这样跑动跑西,倒是让许与连伤心的情绪也来不及拥有,仿佛死去的并非他父亲,而是旁的相干的人。
翌曰一大早,波士顿公墓内,许与已亲手将许向崇的骨灰盒置入墓地内,过程极其简单,除去工作人员只有许与一个亲属在场,这葬礼实在连规格也够不上。
国内出殡总是要请两只班子,一众亲朋,好好哭一哭,看一看,国外也总有他们的流程,请牧师,对上帝祷告,他们总想着家人是去了天堂。
其实,死亡本身哪里有那么复杂,不过给这一身尸骨找个归处。
一切忙碌完毕,许与坐在墓前。
他手指在墓碑上摩挲两下,刚做好的墓碑,被细心擦拭过,连一点灰尘也无。
“走也走的这样匆忙,到底是你碧母亲更任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