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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吃了消炎药,额头上包着纱布。
明明手上的是左眼,但是右眼却跳得厉害。右眼跳灾,不是什么好兆头。
想起今天在体育馆看到厉决,季眠叹了口气,他最大的人生灾难,不就出现了吗?
胡思乱想的时候,傅沉俞交完费回来。
天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晚自习结束之后就要关校门。
季眠站起来,傅沉俞自然的搂着他,扶着他慢慢走。
“我脚又没受伤……”季眠嘟囔一句。
傅沉俞的手在他肩膀上紧了紧,季眠低头看鞋尖,边走边问:“傅沉俞,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有。”傅沉俞闷道:“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季眠:“你就不说一下,你哪里惹我生气了?”
傅沉俞问:“有参考范围吗?”
季眠:“你当这是考试啊!自己想。”
傅沉俞沉默着:“我怕交代出其他事情。”
季眠愣了一下,没忍住想笑。
心想,大佬还挺鸡贼!
这一笑,他就知道,自己心软了,心里已经原谅了傅沉俞。
或者说,在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