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看见陈玩眼眶里忍不住又开始往下滚的泪时,周钦时蹙了眉,更凑近身边女人一点,微倾身,屈指给她轻柔的擦拭了去,然后在女人呆愣的目光中开口说了句,“好了,别哭了。”
陈玩听他这话,她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好久没人对她说过这句话了,以前会对她说这句话的人只有刘女士和陈厚山。
但现在他们……刘女士走了,陈厚山也躺在病床上,什么事现在她都只能一个人扛着,也只有一个人扛着。
而现在虽找到了陈郁,但也突然出了这种事,而且就在几分钟以前,她还完全无能为力的陷入了一种深切的绝望,但现在有人帮她,有人让她不要害怕,还有人给她擦眼泪,让她不要哭。
陈玩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讨厌、怀疑甚至是有时候被周钦时逼迫而恨得牙痒痒,但现在却也是这人突然来到她身边,对她做刚才那些事,把她从绝望里带出来,以一种近乎全新的姿态突然站在了她身后。
不管之前怎样,至少现在,陈玩能感受到一种支持和保护,她突然就又很难过起来,难过这么爱她和陈郁的刘女士早早地就不在他们身边,难过她以前唯一的支柱,唯一在小时候会让她不要哭,会保护她,如大山一样可靠的父亲后来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