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终,肖珏都没有看云意姿一眼,等她铺好了地铺,发现躺下的话正好会对上肖珏的靴子,她有点犹豫,烛火噼啪一声轻响,云意姿想了想还是开口,率先打破沉寂的氛围。
“你的腿,怎样了。还疼么?”她语气把握得很是中规中矩,既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疏离,有种无形的距离感。
没想到肖珏忽然看了过来,他的眼神,让云意姿心里一跳。他又飞快移开,语气有点不耐,“跟你有什么关系。”
云意姿便彻底沉默下来。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打更人都敲了几次锣,室内的气温越来越低,肖珏感觉脚冷,手冷,五脏六腑更是冷,都要成一座冰雕了,忽然感觉有人靠近,蹲在他的脚边,小腿上传来温暖的触感,他听见云意姿低低地说,“我无法说服自己不担心。”说完,云意姿用清洗过的帕子给他擦了擦伤处,又从怀里取出那个药瓶。
肖珏别开脸。他脸色很苍白,还是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就像被上了锁的匣 旧十胱 (jsg) 子,又沉闷又古板的,云意姿拧开蓝色的瓶子,在他那道伤口上涂抹起来,小心翼翼尽量不弄疼他,指尖接触的时候肖珏却还是不可控制地抖了一下,顿了顿,他带点恼怒的声音砸下来,“你这么喜欢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