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存在着一种矛盾的,冰凉的鬼性。
那股阴冷,与小病秧子的全然不同,而是真正睥睨着世间所有生命的冰冷。
不是故作漠然,亦非玩弄股掌,而是纯然的凌驾于万物之上,不入眼中半分,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
再看肖珏,他又露出了那夜百国宴上,无比忌惮与憎恨的神情。注意力全然被那男子吸引,甚至像忘了云意姿的存在,身侧握成拳头,将指节攥得咯吱作响。
更是在肖渊拂过越嘉怜眉眼的时候,浑身如绷紧的弓弦一般,狠狠一颤,紧缩的瞳仁压抑着什么,呼之欲出。
他的目光,透过越嘉怜的尸体,像是在看着别的什么人,充满痛苦与绝望。
不知何时周昙君向着云意姿走了过来,犹豫地唤了一声“云氏”,这才将她从观察肖珏的状态中打破,诡异的情绪猝然消逝。
周昙君一身白裙衬托得她瘦弱了许多,不复往日明艳绮丽、咄咄逼人,与云意姿对视,周昙君抿了抿唇,仿佛不知如何开口。
半晌,她终于轻启朱唇:
“你今后,留在王宫么。”
云意姿一怔,她低下头思索良久。将裙摆一拂,双膝跪在草地之上,郑重地向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