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愚蠢至极,”伞檐之下,女子眉眼淬冰,挑着唇角冷笑,琥珀色的瞳仁疏离到了极致。
“这才是你真实的样子吧。”季瀚清厌恶不已。方才一路过来,此女同人温声细语,既不热络也不生疏,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然,那巧笑倩兮只是假象,如同裹着糖衣的砒.霜。
云意姿眼睛一弯,恢复成了温柔的样子,轻声细语:
“你们其实,是在自乱阵脚啊。”
她颇为无奈,“季校尉,你可知昙君公主最恼恨什么吗?”
季瀚清的唇抿成薄薄一线。
“我跟季校尉说一件旧事如何。”云意姿娓娓道来,“昙君公主的祖母乃是公孙夫人,周国首屈一指的贵族——季校尉一定听过。这位公孙夫人,曾给公主送去一位教习。那位教习,仗着是公孙夫人所派,便对公主颐指气使。于是昙君公主当着所有人的面,活活杖死了她。”
“事后,公孙夫人也没有追究,反而赐下许多金银安抚,并说,‘公主当如是’。从此以后,再未送来过教习。”
“所以,周昙君最恼恨的,莫过于有人敢挑战她公主的权威啊。”
“季校尉不知道这一点,聂青雪会不知道么?偷潜鹿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