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一封密函,是……关于夫人身世。我一时心急,便去追查那密函的来源。”胥宰低垂着头,“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会儿,公子出事了。”
他懊悔道,“若公子真有什么好歹,我无颜去见夫人。”
肖珏冷汗频出,好像回到了谁都不能信任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在一段沼泽地中,越陷越深,呼救无力,头颅高高地扬起,无声喊出两个字——猝然睁开双眼。
他听见,有人小声打了个喷嚏。
谁?!
他缓缓地扭过头去,烛火打在面上,照得少年苍白如玉,他偏了偏头,视线便定在了屏风处。那是一扇白绸折屏,绣了一株梅花,吐艳如血。 旧十胱 (jsg)
在梅花旁,像是从地底下生长起来的枝蔓一般的昏黄幽影,透着一股诡魅的意味,依稀可见得一截白皙手臂,搭在了肩处。
那是……女子的背影。
她……没走?
待看清了她的动作,肖珏浑身一颤,瞪大眼睛。
云意姿正在解衣裳,解着解着手一抖,轻轻打了个喷嚏,直觉不好。自个儿也算是大病初愈,这就又要风寒,也太惨了。他们煎药定会煮姜汤吧,一会去讨一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