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母亲死了。
他时常想起那个混乱的雨夜,母亲死时痛苦的呜咽。
他宁愿那一切都是幻觉。
一直以来温润如玉的兄长,像是完全变了个人,掐住他的脸居高临下,“还真是像极了那个婊.子啊,小杂种。”
母亲是一朵美丽的菟丝花,而他更是附带其上一株脆弱的植物,他是毫无爪牙的,根本无法反抗。
他被关了起来。
那个人在羞辱了他几天以后,将他放了回去,燮国公来看过几次,完全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个乖巧温顺的儿子。
渐渐,他就不来了。
身边人循规蹈矩,对自己体贴周到,他知道,全都是那个人的眼线。
只是没有想到,黄莺竟然也是。
当着那些人的面杀掉黄莺,鲜血流到他的脚底,他突然觉得无比的快活。
就算没有了母亲,他还是燮国的公子不是吗?
这些低贱的奴隶,这些恶心的走狗。
他要他们的命就是这么容易呢。
这就是那个人所期待的吧,从根源毁掉他,把他变成一个人人畏而远之的怪物。
又为何,没有达成目的就这么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