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的对不对?”
“阿姨你放心,我不会不管我爸,”秦苒眼看奔溃的陆美玲,痛哭流涕,完全没有往日的风采,也不忍心对她再说什么残忍的话。
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是将家庭内所有的压力扛在肩上,无人分担,只能默默承受的女人。
陆美玲整理好情绪,洗两口气,平复自己的哽咽和啜泣。
“苒苒,我不是故意说这么严重,也不是非要逼你必须把肾脏移植给你爸爸,我只是想找个人,能稍稍听我说几句话,帮我分担一下心里的压力,”陆美玲的话说的中肯。
秦苒却沉默了,她思索,探究。不是不相信陆美玲说的话,而是不相信陆美玲会将她视为家人,让她知晓陆美玲内心的脆弱不堪。
她们说不上深恶痛疾,却是相看两厌,至少秦苒的心不愿意相信,陆美玲大张旗鼓的跑来找她,只是为了说这一番话。
不过也好,陆美玲的话的确让她现有心理准备,毕竟秦正华的病最后发展到什么方向,没有人可以预知。
和陆美玲最终告别,走出咖啡厅,秦苒看到初冬的天灰蒙蒙一片。一层雾霭干扰人的视线,看不清远处的景色,辩不出周围方向。原本高耸的医院大楼,此时完全被雾霭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