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苒你进我们家,连顿正式的饭都吃不上,这不是亏待你吗?”
秦苒摇摇头,“不会,您和舅妈对我这么好,我心中有愧,哪敢想什么吃亏的事。赶巧不如赶早,虽然食物简陋,但是大家心意在就好,就是希望您和舅妈别嫌弃这些。”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买的宵夜。
“老陆”端着秦苒递过的粥,其实粥已经温凉,只是比体温稍高一点而已。此时他握在手里,只觉得这碗粥滚烫的似乎要吞噬自己期盼已久的心,然而这份“吞噬”,他乐见其成。
“那就听小苒的,”“老陆”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有砂砾硌在喉咙中一样。
舅妈一听舅舅松口,欣喜的端着宵夜赶紧摆在茶几上,“家里多口人真不一样,果然热闹多了,阿丞,别站着,过来吃,你喝了不少酒吧,过来吃点东西,胃能舒服点。”
秦苒也帮着舅妈一起,将食物在茶几上摆好。
很简陋的一顿饭,却堪比山珍海馐,温凉的粥不知从何处散发着滚烫,将原本清冷萧肃的病房烘的暖洋洋。
从舅舅“投降”的那一刻开始,钟致丞便一言不发,不过他并不是怄气或者生气。
秦苒能感觉得出,他很放松,他没有皱眉,